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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安的小说怎么样
1、笛安:我的小说里面真正以爱情为核心叙事的,除了《告别天堂》之外就没了吧。至少按我的标准,其他几部不算是爱情故事。上一部《南方有令秧》其实是一个女人的战争,令秧谈恋爱的部分只有最后一点,只是一个支线,甚至没有参与整个主线叙事。所以其实还是不一样的。其实《南方有令秧》没有《景恒街》难写,虽然前者的故事发生在明朝,需要做历史背景考究的功课,但只要有了材料,真正成文的过程没有那么困难。《南方有令秧》后面几乎一半的内容,是我生完小孩一个月内写出来的。我这人这点不好,我只有着急了才写得出来,但又总是不着急。前几年我有了一个小孩,把她带到一岁多,开始觉得自己该工作了,当时觉得有理由写一个轻松点的题材,后来发现一点都不轻松,结局就变得很悲剧。
2、看着女儿的笑脸,不知道笛安会不会想起十几岁的时候,在两个小时的午睡中经历的一场完整而色彩鲜明的梦境。在梦中,天是特别浓郁的蓝色,一片无边无际的向日葵。静谧的蓬勃摇曳生姿,仿佛一种生命力的昭示。一直伴随着她的阳光和水分,圆融与和谐,以及若有若无的神秘感念,从未消失。(笛安的小说怎么样)。
3、我已经很认真地在那个课程里总结了十几年在我写作时候用得到的方法论,这个不可能是凭空来的,但是录完最后一节的时候我有特别深刻的荒谬感,我觉得我在干什么呢?
4、(3)笛安:《后记:令秧和我》,《南方有令秧》,第344-345页,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
5、笛安:可能有些人担心中产趣味会流于安全和浅薄。在美国这种担忧是成立的,但是我认为具体到中国的情况,现在的大众文化,一点中产不为过,至少不是坏事。可能相对于非常严肃的追求,中产趣味肯定是个坏事。相对于另外一些追求,我认为中产趣味至少不低级。中产趣味至少标榜了一些相对有品质要求的东西,有一些中产口味的东西已经刺痛到了一些人了。因为现在中国的受众真的是天差地别,其实挺奇特的。但这也是挺丰富的一个田野,对于我的专业来讲。
6、近期因为新书《景恒街》的宣传,前一天才结束发布会的笛安,又接受了一整天各路采访的轮番轰炸。但出现在面前的她并无疲惫之感,笑容轻松,眼神明亮,仿佛刚刚醒来注视着世界。
7、 当年红极一时的“80后”作家如今都拥有了更多的身份,韩寒赛车、晒娃、拍电影;郭敬明变身文化生意人;张悦然则主导了“鲤”书系并出任大学文学讲师……而就在去年,另一位“80后”文学代表作家笛安,在5年的噤声后,推出了一部17万字的长篇小说《景恒街》,新书面市不久又斩获2018年人民文学奖长篇小说奖——“世故里含纯真,功利中有体恤,既有贴切的城市生活气息与质感,又不乏恒久的悲悯情怀”,这是“80后”作家首次问鼎该奖项。麦家、毕飞宇、刘震云……笛安的名字和这些曾出现在她中学语文课本上的前辈的名字写在一起,她将“80后”文学创作的特性与质感引入严肃文学版图,并得到了文坛的肯定与接纳。
8、笛安:我觉得,除了极少数真的是对文学有挺深的热爱的,绝大多数读者看小说还是要看故事。我认为写小说,作者跟读者之间真正能够产生交集的那个区间还是故事,但是小说本身肯定不能完全等同于故事。从一个现实层面上来说,小说家还是得拥有讲故事的能力。你可以不用,可以说我今天就是不想讲故事,但是我觉得这个技能你最好掌握。大家对故事的需求是永恒的。我认为人类需要故事就跟人类当年需要火是一样的。无论讲故事的媒介有多少变化,曾经是戏剧,后来变成电视电影。60年代美国就有人说电影会不会完蛋了,事实证明,目前还没有。
9、此次“笛安评论小辑”中的四位评论文章的作者,都比较年轻,都是从笛安小说的热情读者转型为了研究者,我们能从她们的文章中看到这种“粉丝”的痕迹,当然更多的是研究者的客观评价态度。王都的文章《“更北的北方”与“更南的南方”——论笛安的龙城世系小说》,从“北方”与“南方”的区分入手,考察“龙城世系”三部曲的空间隐喻。王都注意到,三部曲里的“北方”如同一个无尽笼罩的象征物,笛安试图用异乡感来书写故乡,刻画作为城市的龙城,也就“超克”了城市现代性文学的一般模式,即城市书写的某种陈词滥调,而把人的主体化,在笛安这里是情感的主体化作为重要的表现对象。王斐然的论文《复归的旅程,抑或无乡的漂泊——重读《西决》对“家族共同体”的书写》则进一步聚焦于“龙城”系列中的《西决》这一部,关注“家族共同体”问题,指出笛安青春小说的特别之处,是把青春成长与对家族共同体的探究结合在一起,使得青春成长不是脱离历史,而是进一步地融入历史,为解读、表现父辈历史提供了更加复杂的角度。这一观察我觉得十分重要,今天的青年写作之所以会被认为主要是现实主义的,很大的原因就在于必须面对父辈历史,笛安小说较早地传达出这个信号。
10、同去:会有育儿焦虑吗?像其他的一些妈妈一样。
11、从一开始创作,笛安就在写城市。“因为我没有在乡村生活过,没有乡村的经验,写城市是很自然的。”城市精神,在笛安的理解中,是个体为了自由必须付出的责任。“所谓的城市文学是被所有人观看的。不是我写的北京只有北京本地人能看。它的边界是动态的,不断扩张的。”
12、史航:因为我觉得那种东西特别不像虚构的,明星出入一个场合,有别的男的在家里,他跟别人住着,突然发现穿这一身出来,这些特别真实。
13、 在《告别天堂》中,有两处细节勉强与“历史”相关,一是“雁丘”的传说,二是故乡街头有千年历史的“唐槐”。历史的光彩都与那个作者反复书写嗟叹的“暗沉的北方工业城市”形成鲜明的反差,但除此之外,二者只起到装置性的作用,将其删去对情节推进亦无甚影响。《广陵》写的则是中国读者耳熟能详的故事,笛安在此做出了一点突破性的努力,将《世说新语》等古籍中有关嵇康的散碎片段连缀起来,并虚构出一个人物“藏瑛”,从他的视角出发,突显出嵇康的人格魅力所具有的强大感染力。但作者对嵇康思想和行为所秉持的显然是一种有保留的态度。用藏瑛的话来说,“是他们为我打开了一扇门。那扇门里的精致与一般人心里想要的温饱或者安康的生活没有特别大的关系,它只是符合每一个愿意做梦的人的绝美想象。”显然,这种理想境界是建基于不必为温饱或安康操心这一基础之上的;而嵇康对生活的游戏态度、对纲常礼教的鄙视,以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姿态,也不是一般平头老百姓的物质基础所能支撑和许可的。因此,尽管藏瑛被嵇康的精神境界和人格魅力所折服,最终也只能是奇幻地在刑场上《广陵散》曲终后,以内脏化蝶的方式与嵇康达到精神上的永恒相交,而留给现实世界一具没有了心、也因此不会变老的躯壳。耐人寻味的是,就是这具躯壳,目睹了嵇康的儿子嵇绍是如何成为杀父仇人司马家族最忠诚臣子的。藏瑛(的躯壳)认为,“嵇康若是知道了他儿子的结局,应该会高兴的。因为这个孩子跟他一样,毕竟用生命捍卫了一样他认为重要的东西。至于那样东西是什么,大可忽略不计。”在此,传统意义上“对/错”的价值分野被消弭,精神追求的现实背景被彻底抹除,与前文对待嵇康人生立场的态度其实是一致的,都是对一种抽象价值的肯定。由是观之,笛安只是借用历史人物的故事外壳来安置自己对某种价值观念的思考,其行为恰好与小说中藏瑛灵魂出窍的情节形成了互文,却并没有体现出作者具体的历史观念。
14、其实比起龙城三部曲,《景恒街》这个小说驾驭的东西更复杂。你想,用三本书讲一家人,这个难度上实际上没那么大。虽然每部有主视角的变化,但是本质上来说,讲一个家庭成员之间的悲欢也好,牵绊也好,它的时效性其实没有那么强。我可以发生在今天,可以发生在十年前,可以发生在二十年前,这是家庭关系的属性决定的。任何一个时代的人都会有类似的经验。
15、凤凰网读书:我读龙城三部曲,觉得你也没有特别刻意去写龙城这个地方,和乡土情怀或是城市文学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16、史航:笛安就是这么一个认真务实的作品,上一个作品写的是明朝寡妇的内心世界,我最羡慕你们这个职业,说什么都有理,你上次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下次要写什么又一个你的文学观出现了。
17、同去:人民文学奖最佳长篇,和之前获奖的毕飞宇、刘震云这些前辈相比,你觉得《景恒街》能够得奖,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18、(6)木叶:《叙事的丛林——论笛安》,《上海文化》2013年第9期。
19、“35岁,打拼十年,一事无成”:前半生偷的懒,后半生拼命还
20、“我用很多的时间去想我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在生活里我需要胡闹的时候,也先去做一个分析,觉得我能够承担多少后果。如果这件事就是错的,但你想干,你允许自己错到哪一步,到了什么时候要止损,都要提前想好。”
21、董婧:书里给我的感觉,很多人普遍的状态是,一开始可能是为了所谓的情怀跟目标出发,但是在路上大家会告诉你什么是成功,会告诉你怎么样的人是成功,你在那个过程中,出发的目标被一再地修改,你的底线也是一再被修改,到最后可能面目全非,这可能是很多人拿到所谓的成功仍然不开心的原因吧。而且有一种这种痛苦无法与他人倾诉的感觉。
22、 认识自己的普通人属性、涤清自身的“天才”幻想是自我确证的重要一步,由此出发才能建构起客观、正常的人生立场,这一点对于当下这个张扬“个人奋斗”的时代似乎尤为重要。但生活的复杂性还在于:一方面,我们身边的确存在着一些“天才”,例如《姐姐的丛林》中的艺术天才绢姨和学术天才江恒,他们对“天才”近乎挥霍的使用影响到自己的人生态度,甚至以伤害他人为代价,以至于母亲会用“她是艺术家,她可以离经叛道,但你不行”这样的话来开导被绢姨背叛的北琪;另一方面,当普通人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无法在正常层面同“天才”竞争,则往往会转向采用非常手段,例如谭斐式的“曲线救国”(特别是在谭斐被拒签之后,他同北琪的婚姻成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23、我写小潘这个角色的时候是难得的写作中轻松愉快的部分,所以很自然而然地放进很多愉悦的情绪。
24、沈:那些贞节烈妇揣度不了我们这样人的心思,可我们揣度她们,倒是轻而易举的。
25、笛安一直觉得,自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自己就是两个“文青”的小孩。她小时候是跟外公一起生活的,外公是医生,她从小在医院的家属楼里长大,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一天里也就一两个小时。每天傍晚,父母会过来吃饭,帮她检查作业,最多陪她玩一会儿,就回家了。偶尔母亲会跟她分享自己年轻时代喜欢的书。在儿童时代,笛安只隐隐觉得父母工作和别人不一样,居然不用上班——“太不像话,太不体面了!”后来她发现作协大院里很多叔叔阿姨都不上班,这才心里平衡了一点。
26、也许正是这些偶然的习得和长久的熏陶产生了质变,在写完《姐姐的丛林》之后,笛安发现自己好像有写作的才能。但母亲一直希望她能成为一名大学老师,有很安稳的环境,慢慢地逐步往上升,还能有相对自由的时间去生活。母亲认为一个女孩子的人生,最完美的就应该是这样。
27、青春文学出道,三次登上中国作家富豪榜,作为80后作家,笛安2018年12月凭借新作《景恒街》荣获2018年人民文学长篇小说奖,她也成为首个获此奖项的80后作家。
28、迦南突然说:“我也不小心听过护士们聊天,她们都说你哥哥是个好人。”
29、笛安:我一直没有刻意模仿过任何人。不过可能我少年时代阅读过的一些作家,潜移默化影响了我,不叫模仿,而是教会了我一些事。比如说张爱玲和纳博科夫。在我当时刚刚开始写作的时候,纳博科夫他教会了我很重要的东西。《洛丽塔》的技巧是完美的,把看起来其实有碍观瞻的一件事,做到了非常干净利落的表达。张爱玲她的写法写长篇是有问题的。我到很后来才意识到这是她长篇小说少的原因。她没去美国之前,写的长篇都是写着写着自己就腰斩了。为什么?我现在觉得她那个写法写长篇本身就有问题。比如说她非常擅长描绘一个特别具体的场景,和特别具体的对话。一些大的情节的波折她都在这些小的场景里面做推动、做解释,这个写中短篇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说实话,她的这一套对我还是挺重要的,包括《金锁记》《色戒》这些小说,我懵懂期间看得比较多,教会了我很多处理场景的办法。但是在需要处理长篇小说时空的时候,它是有问题的,不够简洁。说实话,为什么长篇小说迷人?处理情节架构、处理人物,还有在人物的关系里推进情节,这些只是讲好一个故事的第一层。还有另一层,是长篇小说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时间。你要处理时间。空间其实没有时间那么重要,现代人的观赏习惯可以接受空间的切换,但是时间是一个挺难处理的变量,这也是长篇小说迷人的地方。
30、我觉得有些评论家要负一些责任,他们教会很多年轻人无理由地去歧视面向市场的文学。你可以说那个东西格调不够高,也可以批判,但是想成为一个顶级畅销书作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容易。不是只要什么都不管,不要节操,就可以做到的。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思维方式。如果我还一直被当作是青春文学的代表作家,一定是因为我写的还不够好,而不是我的态度不够严肃。我当时可能年轻气盛,我也不认为很多被人们认为是严肃文学的人写的有我好。
31、龙城是家乡太原的别名,在“龙城三部曲”写作的过程中,笛安也借鉴了北方工业城市的一些共通感觉。北方中等城市长大的孩子,很多经验非常趋同,因此他们看笛安的书毫无障碍。
32、我想写一写我理解的现在很多人的奋斗,或者怎么面对奋斗,或者怎么理解成功这件事。很多人觉得自己好像为了获得人生的某些成就,必须要在一些东西之间做取舍。
33、同去:刚才你说500万本都不愿意去换爱情那束光,“龙城三部曲”让你登上富豪榜,怎么看待金钱和写作?
34、笛安对陌生人的自我介绍,从来不会说自己是个作家。她更愿意认领的是职业小说家这个身份。“作家有一点和稀泥,写专栏的还是作家。”她开玩笑。
35、笛安:没有了怎么办?哈哈哈,以前也是随口一说,你想那个时候我也是个少女,会有这种很幼稚的梦想,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写龙城三部曲。现在也是随缘,但我心里我一直是有我的标准的,现在做的所有努力,包括技术上对自己的锤炼都是为了在接近这个标准,我心里有一本我一直想写还没有写的小说。
36、凤凰网读书:写作十多年了,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37、在一个历史的大周期里,还有着许多小周期,就像星球的公转和自转。在申家,因是故事的需要,必衰落不可的,我却是不愿意让他们败得太难堪,就像小说里写到的,有的花,开相好,败相不好,有的花,开相和败相都好,他们就应属于后者,从盛到衰都是华丽的。小说写的是大历史里的小局部,更具体的生活……(4)
38、笛安会刻意将自己的生活保持独立和疏离,这是写作者的内心需要。她把参加同行活动的数量控制在每年3到4次,也很少参加商业事务。近日,笛安录制了人物周刊策划的写作线上音频课程,传授写作经验与感悟。
39、你在创作的时候,会考虑主角的代表性和隐喻吗?
40、笛安:我写完的第一个瞬间觉得开心死了。但其实我写完之后,我放了一段时间,想要再做修改。有时候,你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目前可能只能做到这样,但你又还是有些不满意,那个时候就有点不想把稿子交出去,就想放一放、再看一看,后来就改了几个错别字。即使有缺陷,你也得承认它;即使你自己还有不满意的地方,也得承认它就先这样。
41、我特别不会起名字,有时候觉得放过我,我真的不会起名字,我都乱起,连给人起名字都要用街名了,我都不知道下一部小说要怎么办。为什么她叫朱灵境,因为我想不出来女主人公的名字。
42、描写都市中的男女情感往往是一件不讨好的事情,光怪陆离的生存空间,分秒挤压着人们最后一丝天真。《景恒街》中同样包含了枝蔓丛生的物欲,过场戏似的关系,成年人间的拉扯和试探。如同金鱼与水草,在面对喜欢的人时更多的变成了金鱼,自保为主,爱人为辅。
43、最新出版小说《景恒街》荣获人民文学长篇小说奖。
44、也许在本质上,笛安还是当年那个孤独的孩子。
45、凤凰网读书:有一种常见的评价,说你的作品介于青春文学和严肃文学之间。你对此有什么感想?当初在《最小说》上连载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说你跟其他作者写得不太一样,不是那种纯青春文学。
46、她提到了自己毕业答辩的时候,自己略微尴尬的毕业论文,以及自己拿毕业成绩时,一位优雅的秘书女士,对她说:“恭喜你呀,毕业了。”那是第一位对她的青春岁月做告别的人。
47、笛安:我记得以前也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自己的标准的话,我觉得70分。
48、 《景恒街》是一个关于梦想、爱情与成功的故事,讲述了一群不甘心的年轻人,在奋斗过程中恋爱与梦想的起落。“不甘心”是我们这一代人共同的注脚:不甘心人生就这样了,不甘心像父母那样活着,不甘心成功永远属于别人。爱情往往也发生在不甘心的人之间,什么都甘心,都认了,也许就不那么需要谈恋爱了。这是属于当下每一个年轻人的故事,其中有我们的期待与选择,甜蜜和遗憾。
49、笛安:肯定是故乡。因为太原它就是一个北方的工业城市,我的很多读者觉得对龙城的描述都会觉得亲切,因为北方的很多中等工业城市都差不多,他看到这种描述,可能会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以前所有小说的人都生活在这个地方,有的人在老城区,有的人在工厂区,但肯定跟在北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50、笛安第一次在写作前做了很多案头准备的是《南方有令秧》,它需要一些硬性的知识储备。笛安在知网上付费看了很多讲徽州的论文,至今困扰笛安的问题依旧是,为什么知网的论文一页要两块,有的只要五毛,价钱差别的逻辑是什么。
51、现在小说最后也有一段独白,但是真的已经简单了好多。我曾经很会写一个人内心非常大段的独白,这个我的读者都知道,他们也爱看这个,我知道。但是我后来想,我索性不解释了,我试试索性不再解释灵境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灵境为什么没有放弃。其实她不再爱这个人了。我一个朋友问我,最后那些问题是谁在问灵境,是小白龙吗?我当时一想,觉得这个画面还挺可爱的,我朋友觉得是灵境在跟她的车对话,你还爱不爱这个人,你在人生中到底还想要什么……其实她有点回避问题,她自己不想回答。
52、笛安:现实一点说,只要一个作家能够在社会里产生一种偶像一般的力量,有人愿意接受写作这件事,都是好事。本质上我没有那么的激烈。想当年菲斯杰拉德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卡波特从到死都是混名利场的,喝酒喝死,声色犬马,都是“纽约客”。但当一切都褪去,我们已经跟那个时代无关,你记得的是塔波特的作品,这个是最重要的。明星不明星都无所谓,你得写得好怎么都可以。
53、首篇作品便发表在《收获》上,已经是挺高的起点了,不过那时笛安仍未下决心终身以写作为业——好吧她说她至今也没有这种信念。读完本科后,她继续读社会学硕士,甚至申请到博士生项目,不过入学后又放弃了。“我在写硕士论文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在学术上没什么天分,仅靠小聪明去做学术是不够的。“于是,数年的社会学积淀化作她创作的养分。